，顿时自他砸落的地板处，猛然扩散。

“陆青河！”

周自在身形砸落在地，感受着身上惨烈的伤势，口中发出疯狂的吼叫：“你大逆不道！”

“嘭！”

陆青河剑锋一震，古羲剑的剑身，狠狠的拍在周自在脸上，巨大的力道，使得这位问仙宗宗主惨叫一声，口中再度吐出一口鲜血，在地面连续滚了两圈，狼狈至极。

“能好好说话了么？不能的话，继续。”

陆青河上前，来到了周自在面前，询问着。

“陆青河，没有用，没有用，即便你问出了你想要知道的，也晚了！青皇大人已经将陆清芸的意志，送入了夏无涯的元界当中，接下来，她只有两个选择，一个，修成天道册，和界灵融合，另一个，就是被界灵吞噬，哈哈，你救不了她，你救不了她……”

陆青河看着疯狂大笑的周自在，神色平静。

“你好像，不怕死……”

“死！？一将功成万骨枯！这个世界上所有人，都注定拥有一死，可因为我的死，可以换来青皇大人渡过风劫，可换来青皇大人带领着我们问仙宗前所未有的繁华和辉煌，死，又有何惧！即便死，我也有颜面，去对待我们问仙宗历届宗主，去面对我们周家一脉列祖列宗。”

“说的似乎十分崇高和伟大。”

陆青河似乎根本不曾将周自在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放在心上：“我是一个不愿造杀孽的人……但是，你，你们周家，还有青皇的所作所为，让我几乎已经无法再保持此刻的平静！”

“喵。”

白色小兽轻叫了一声。

心灵相通下，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刻陆青河那平静的外表下，压抑着的那种疯狂。

“你没有机会了，陆青河，你没有机会了……”

周自在冷笑着。

“知道吗，死，实际上是最大的解脱！当年，在我那个世界，我也看到过一些狂热者……不，甚至是圣徒！宗教中的圣徒！但……在激怒我后，最终，他抛弃了他的神灵，彻底堕落，在我面前，瑟瑟发抖！”

陆青河的语气，仍然平静。

但在平静中，却已经充满了阴冷。

充满了低沉。

充满着……

让人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