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王爷说到这很是闷闷不乐,“说什么少宰相在江南有一个枝系,少宰府的老祖母在江南的府上颐养天年,上有长辈最好磨平性子,老一辈管教也严一点!要将你放在江南少宰相府里,少宰相家的三小姐陪着你,顺便监督监督你少惹乱子!”
子王爷抱怨罢,抖了一下气宇轩昂的紫袍,气得干瞪眼,“这个顾子的态度不进不退!我看,这个温家二小姐是送你去少宰府讨苦吃!少宰相的老祖母为人严苟板气,与你的性子简直相冲!温仪就想逼你退掉侧妃的位置!”
子王爷气得说了一大堆,子浅淡淡的瞥了坐在一旁气呼呼的老头,嘴角带笑,“说了这么多话,渴不渴?”
“红娘!来给我们老爷子倒杯水上!”子浅随后扬声高音喊道!
子浅有些头疼的说道,“少家的老祖母还不一定想理会我!就是把我放在这个少妙的身边,说不定隔三差五就要打一架。温仪哪是逼我退位,分明想逼的是杀死我。借他人之手,将自己推得干干净净!”
子王爷愕然,张大了嘴巴!子浅长这么大以来,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家的女儿讲出这么高明有远见的话来!
他一直就明知子浅在干劫道济民的事。不然这几年以子浅的力量,能让江南的官衙查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?
他以为她家女儿就只是直意的侠骨一根筋!只耍点小聪明。在权谋方面毫无造诣。
不曾想他的这个女儿连他也瞒了过去!没想到子浅当真讨厌侯门的勾心斗角、尔虞我诈,才把自己隐藏的这样深,涉世不想太深!
子王爷哑然,半天没憋出话来。
子王爷靠近子浅,紧闭着嘴巴,声音悄悄的问道,“你老实告诉爹,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爹的?”
子浅靠在床塌上无力的好笑一声,“我有什么可告诉爹您的?我不是您从小就在养的女儿吗。我什么样儿您能不清楚?”
子王爷将身子远离了子浅,看着子浅甚感欣慰呀,“不愧是我老子的女儿!欺骗了整个天下的人,好!”
“那里那里,这不都跟您老学的吗。”子浅朝她家老爷拱拱手。
“您刚才是说顾子今天晚昏就要起程去漠北的荒漠,对吧?”子浅懒洋洋瞥了子王爷一眼忽然问了起来。
“你身子骨还病着,想瞎出去着什么凉!”子王爷立马批评她!
子浅疲倦的闭上的眼睛,“我就送送他们,他们这一去,毕竟要有数月见不到他们。”
子王爷哼了一声,一提到顾子他就生气。原以为他把子浅交付给顾子,就算他日后死了子浅也不至于孤苦无依,他也能放心了。
现在看来,一日没未迫成老皇帝废掉子浅跟顾子的契约,他死也不会瞑目!
竟然让他宝贵的女儿跟别的女子共侍一夫!过分!
子王爷气哼哼的道,“他们原定三日前启程漠北。貌似这个德云大师还与顾子认识!他配弄完你生病要吃的药引便跑到了世子府,跟顾子下了三天的棋!他们这才将行程延后了的!不然。”子王爷说到这气哼哼了一下,“老温这个老家伙看到顾子,早该在漠北高兴得合不上嘴了!”
子浅听见嗤的一声笑出来,“得。改日您女儿给您找一个比顾子才华更加的举世、温润凉如水的女婿,让您老风光有脸面成了不?”
“这我还比较满意。”子王爷哼呵呵。
芙蓉帐暖,红罗软塌。子浅揉着两边的太阳穴,嘴角挂着庸懒的笑,“服下药,我倒有些困了。”
子王爷也不打扰子浅休息了,站起了身子,老重的嘱咐子浅说着,“顾子的事。皇上那边爹爹会帮你退掉这门婚事的,你不要烦心。我知道,你的身子一直就比同龄年的女子强健十倍!抗树木头都没什么问题。”
子浅躺在床上汗啊。老爷,您家女儿在您的眼里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