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仪拉着子浅的手,笑着点了一下调皮人儿的额心。
子浅笑嘻嘻的摸摸头。
子浅行路多日风尘仆仆,温仪便命人带子浅回房,洗漱一番也好吃顿舒服的淡饭。
温仪将饭宴摆在将军府花园之外。
月下婆娑影动,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坐于月下,安静地垂着眉目,一双纤长分明的双手正摊着一张长形娟纸,细细看着,红唇微启,写着‘芳华’。
温仪看完信纸好好地藏进衣袖之中。那是两排很漂亮的小骨字。
温仪等了几时,也不见子浅赴宴便命人去看看。
小仆人看完回来对温仪细声回道,“小主,子小姐泡在浴桶里,此会儿正睡着了。”
温仪听闻身形一怔,随即无语笑道,“这个子浅妹妹。”
温仪轻柔地起身,“我去将她叫醒来,可别在水中泡坏她了。”
温仪衣衫飘飘,在月下花园里手摇一把轻罗小扇搁胸前,飘飘然离去。
来到早先为子浅安排好的院落,温仪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,走到里面就看见子浅躺在浴桶里,偏着脑袋在那睡觉!
温仪轻笑一声拿着方扇玩戏的拍了子浅一下,随后隔着扇纱在那偷笑。
子浅被人拍了一下迷迷糊糊给醒了过来,便瞧见了眼前一个笑靥如花的白衣女子挡着小脸儿偷笑她。
子浅也没心情理会。连续赶了几个时辰的路。先前还不知疲倦,此时身子一泡在滚烫的热水里全身肌肉放松了下来,她竟然睡了过去!
子浅翻了个身继续睡软绵绵的对温仪说道,“不用将我喊醒吃饭。”
温仪早该知道子浅连日赶路身子劳累,这一睡势会叫不起,便赶紧将子浅拉了起来,“妹妹要睡也得到床上去睡呀,泡在水中像什么?”温仪说着一面拿干净的衣服就往子浅身上套,扶着子浅走到床边。
子浅昏昏欲睡,一挨到整洁的软铺直接四仰八叉倒了下去!还懒懒的抓过一旁的锦被盖到身上!
温仪见状摇摇头,赶紧让人把一片狼藉的‘战地’搬走。
温仪吹息烛火轻轻拉上门退了出去。
温仪回到自己的房中,夜深人静,温仪睡不着,披着散发坐在窗前对烛思量,纤纤玉手摊着黄昏收到的那卷娟条儿。
窗外绿娑影动,倾城的脸上写着‘美好’二字。
温仪将信看罢又取出随信纸附带的一个木匣子,轻轻推了一下木门便将木门推开了。
温仪从中捧出一串精美的玉佩,细细观看了起来。似在透过玉佩远远的欣赏着一位无双之人!
烛深月残,美人对窗散发,一会儿露出愁苦之情,一会儿眉展喜笑。
就这样,温仪在窗前坐了一夜。
东方发白,温仪听见远处传来的鸡鸣才起身梳妆。
昨日子浅泡了个滚烫的热水,一夜的好眠,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清晨的房门,远远便瞧见一名白衣女子踩石踏来。
子浅嘴角默默抽了一下。噩梦来得还真快!
温仪来到子浅跟前,欠了欠身,望着子浅,桃花美目含情,“子妹妹既已醒,我们便开始教程了,可好?”
子浅想拒绝但还是得笑着答道,“随便。”
温仪浅笑点了一下头,领子浅来到将军府种满奇花异草一处。趁着大好时光,温仪站在一株大树下,仪态方端,正着颜目对子浅说道,“子小姐一出生便无嬷嬷教管,子王爷政务繁忙,也就由着子浅的性子自由放纵。”
“如今不同了,子小姐将来是要成为世子妃的人,必须懂得天下道理,才能站在顾子身边,替他分忧!杀百人而守一城,孰轻孰重?子小姐,我问你。若有一天您只看到了片面,一个人的手上沾了数百条人命,您觉得他残忍。然而全面推翻一个朝却能让一个全新的朝廷从烈火